2009年5月21日 星期四

報案民眾白。湧先生您好,水溝蓋已經尋回。

這是小白的好消息。當我們從yahoo搜尋小白的名字時,赫然發現住在花蓮的同名同姓怎麼這麼多?又是報案民眾、水療老師、門諾基金會組長、國民年金考試通過名單。。。

恭喜你!小白!(三眼神童,你不要氣餒,你也加油!)
(但是豬頭總覺得報案民眾排第一順位有點丟臉。。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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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 則留言:

白蘭地 提到...

本篇文章內容違反本部落格「一切D調的最高原則」,以及有損本人多年來辛苦建立的D調形象。
還好,我最不堪入目的事蹟沒有出現在搜尋引擎中。
(還有,麻煩把冰箱裡的臭雞蛋收好,明天不要被三眼神童找到)

田野工作者 提到...

白董,你明天要去找劉老師好好禮貌地向她道歉,關於口試的英文考題回答的七零八落。

同時,今晚好好把題目重新再看一次。

屁紅 提到...

白懂這件事情要好好處理一下了

我看不是弄幾盤沙拉與幾瓶啤酒可以解決了

我看可能需要殺豬才能....

白蘭地 提到...

甚麼?!
這可能是我人生痛苦的開始吧...
你們這些(推入火坑的)人應該要請我吃飯了!

refugee 提到...

致三眼神童:

雖然我不及你的文采、對文字運用的精準度、也不若你能夠回應出令人感動落淚的文摘和回饋。但是,在關於「人」的認識上,我卻能與你有相一致的看見和反應,真是令我感到萬分榮幸啊~~~

暈車大王 提到...

學姐一直不吝於讚揚他人,但這次真的過譽了。
很高興能跟學姐有相同的看法,所說的話能被理解並且認同是很開心的事。
借用堅忍的足球小將之謝辭,實在「揪~甘心」。
昨天療癒教主也努力要稱讚我:「那時候你給我很大的幫助,連逗號都安慰到我!(激動貌)」
(教主果然英明神武,看穿了我的標點符號修辭學)
還有感謝姬姬亮與亮雞雞還有老師的加油打氣。
在此淚流滿面致謝!

田野工作者 提到...

國生,你不要難過了。

暈車大王 提到...

想了想,我還是寫出來好了。
不是單純為了抱怨,也許對一些跟我相似的人有幫助。
在這段過程中我最難過的其實是所聽到的一些話語。
例如:「叫某某帶你去市區剪頭髮啦,看會不會變正常一點!」
「厚!連這個都不會,你還是去當博士生好了,博士生不用會這個。」
「你居然在三眼神童面前說自己不正常!」

我能走到這裡,不會到現在還不知道眾人所言所行的大道。相反的,我比誰都清楚因為我與他人的差異而承受的許多挫折、誤解與失去。
但是如同paper到三審還不修改,自然有其緣由。我選擇小徑當然是因為那條大道對我而言並不輕鬆。
如果不知道一個人為了自己與他人的差異所付出的辛苦與努力,請不要輕言要他改變。
也許你只有在與少數人相處時才需要面對尷尬無語的時刻,而對那些人來說,這種尷尬不是一段可以避開的時光(他們的孤獨不是那種偶爾拿出來賞玩的東西),而是必須學會自己調適的長久生活。
因為我用自己的方式與標準生活, 我也接受一些機會與資格的喪失,無意抱怨。
可是在學習人類學的過程,聽見那些話語,讓我深感諷刺,我以為這門學科所追求的是不願簡化他人的差異,即使不一定要喜歡對方與自己的不同。

如果我有任何可取之處,那不過是自己經歷一些痛苦之後,小心著不要再把這些痛苦施加在別人身上,並且以我的經驗,嘗試去理解別人的苦衷。我知道這非常困難,也經常有出ㄘㄟˊ的時候。但我一直在努力。

田野工作者 提到...

親愛的三眼神童,當你選擇豬頭作為指導教授時,你已經強迫牠得喜歡你與別人的不同了,這其中包括髮型。

但並非人人都是(都會是,都有能力是)你的指導教授,如果我是你,我會釋出最大的誠意讓別人喜歡你。這其中包括髮型。

你的留言寫錯了,原話是「叫某某帶你去市區剪頭髮,看會不會*看起來*正常一點。」任何人(從亮雞雞到姬姬亮)是這種髮型,我都會建議去理髮。(你可能覺得這是膚淺,我會認為是禮貌。基於你所認為的「人類學」,會變得沒有繼續對話的必要(但並不是這樣);基於我是你的指導教授,「我教你去剪就去剪。還杵在這兒囉唆個什麼勁兒?」)

這其中的誤解,並非來自你對「正常人」行為的理解穿透力,而是因為這份穿透力所累積的自信。(所以你會驚訝「小白會彈鋼琴喔~」,告訴你「豬頭也會」時,你並不會那麼驚訝了,因為你已經在懷疑。)這種自信大多時候來自於別人所透露的訊息(談話、書寫、肢體動作)。

而你恐怕已經感受到這份自信受到威脅,因為周遭也逐漸建立起對於理解你的自信。這兩者並非有關「理解是否正確」,而是你感受到這愈來愈像是一場遊戲,而你不得不玩。(所以你在此的書寫,「不是單純為了抱怨,也許對一些跟我相似的人有幫助」。(有幫助嗎?建議修改為「共鳴」。)

但是就像三審論文一般,對方是否願意回應或修改,自可以固執地作主並且願意因此「接受機會與資格的喪失」。只是對方並不知道,在那個匿名的漆黑空間中,我為這種不必要甚至可笑的堅持感到難過懊惱,這其中依舊包括你的髮型。

亮雞雞 提到...

對某種信念的堅持,始終是一件讓我打從心理感到自嘆不如與景仰的美(因為我知道自己從來不是,也無法成為這種人)。尤其是那種低調、靜默,並非要凸顯或為了讓他人知曉,純粹只因自己相信、瞭解或喜愛某種方式而(不得不)如此活下去的奉行者。很幸運的,我在志杰身上找到這樣的特質,而越是接近與挖掘,他那豐富的內涵越是讓我自覺慚愧。(這也是我看村上的書時,總會想起志杰和我另一個好友的原因)
另一方面,我厭倦一種虛偽的低調,那種期待著被人讚揚,卻又以刻意的低調方式,精心設計等待讓人發現與驚嘆的噁心手法。某方面來講,我厭倦了這樣的自己,也看膩了這樣的人物。
在看尼采、卡謬或余老師關於現象詮釋學的概念闡述時,我總會想到豬頭老師。關於他的自信、思想、對事件和現實的觀念等,好像藉由這些人的思想,更理解了豬頭老師的自信與生活方式,以及言行背後所墊基的知識論。但就如志杰之前所言,「在文化的柵欄之外,一隻羊可以承受多少的寬闊與自由?」人總是要找到一個支持自己活下去的方式,即便是完全的自信與不隨人被貼上標籤,也只是可供選擇的其中之一,這當中應該並沒有絕對唯一的解答才是。或許有人會認為某些方式只會讓自己陷入死胡同,走不出來,而自信帶來的解脫、放下可以讓標籤脫落,甚至能以荒謬嘲諷的方式凸顯並看清身陷的局面(就如同之前對陳界仁事件的看法一般),這樣的理解對於觀看遙遠、不那麼切身的事件確實有了不同的想像與活路,但對於身旁堅持著以某種方式活下去,或者選擇留在那個「局」裡面的人而言,這樣直接指陳對方的「可笑」反倒顯得無謂而過於自大(某種程度上,豬頭老師不也一直有著堅持(雖然事後證明往往只是口頭上的表現),而那種堅持似乎又與「釋出最大誠意讓別人喜歡你(我想也包含豬頭自己)」的態度是互相抵觸矛盾的)。這絕非是包容心的道德問題,而是這樣的指陳往往凸顯了自己依舊無法突破的困局。
用一套(或好幾套)知識論來評論他人很容易,把邏輯概念搞清楚,好好有條理的論述一番便可了,就像學術書寫所要求的一般。但對我而言,這缺乏誠意和人性,這讓我看不見屬於打從心底而出的真正感受與想法,而是頭腦經過一系列縝密、有計畫、精細的安排與拷貝後所展現的後設說詞。就像電視上的名嘴一樣,拿一套標準來評論一件事,然後說我的標準很簡單,就是這一套,每個人都以此為例,沒有任何例外。陳X文會受到如此的歡迎,我想多少便是他用了簡單清楚的邏輯口語,配合「有所本?」的文本,以高分貝、毫無例外、看似公正的辛辣方式檢視每一樣人事物。但事情真的有這麼簡單嗎?可以用一種固定態度去檢視每件事嗎?這樣的方式或許可以討好觀眾欲拆穿「虛偽?」政客、公務員的快感,但放在生活理路上,我想是完全行不通的。「事情遠比我們想像的複雜許多,不是嗎?」(所以那天我和朋友辯論了陳揮文現象後,便決定中斷這個話題,開啟朋友桌面上「巨乳系」、「熟女系」、「美顏系」等資料夾裡的影片,繼續其他不同標準的檢視方式了)
自信與放下不是萬靈丹,對我而言,那個放下終究還是有個底線存在。(否則也不會有什麼小X論文公開事件、未予投稿人審查通過而擔心這樣會不會樹敵之類的「難過懊惱」了)
「在大部分人都已熟睡的深夜,我離開研究室獨自走往停車場。打開車門時,一顆流星從天際劃過,心裡想著:「好美啊!要許什麼願呢?」想了好久,我竟然想不到有任何的願望。」這段豬頭老師的故事一直深深留在我心中,深富禪意,也很美。但能如此吸引人,也正是因為這終究是個令人難以企及的境界,對我,對迄今為止我所認識的任何人,都作不到。即便是這段故事的經歷者。

屁紅 提到...

借用余光中的詩
江湖上
(其實這首也是挪用了美國著名的反戰歌)
作為我理解這位一長串回應的感想
(如果能配上楊弦的曲和歌唱會更好)

江湖上

一雙鞋,能踢幾條街?

一雙腳,能換幾次鞋?

一口氣,嚥得下幾座城?

一輩子,闖幾次紅燈?

答案啊答案

在茫茫的風裡



一雙眼,能燃燒到幾歲?

一張嘴,吻多少次酒杯?

一頭髮,能抵抗幾把梳子?

一顆心,能年輕幾回?

答案啊答案

在茫茫的風裡



為什麼,信總在雲上飛?

為什麼,車票在手裡?

為什麼,惡夢在枕頭下?

為什麼,抱你的是大衣?

答案啊答案

在茫茫的風裡



一片大陸,算不算你的國?

一個島,算不算你的家?

一眨眼,算不算少年?

一輩子,算不算永遠?

答案啊答案

在茫茫的風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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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事情
誰玩笑
誰當真
誰在意
這些事情放到時間與紅塵中
我們還能辨認他們的痕跡嗎

我總是在事後喟嘆與窺探著
那曾經的一切

風吹過我的容顏
而我只剩下回憶中的年輕

(靠!明天要交摘要!)

田野工作者 提到...

曾經16歲的時候,認識一位像美花一樣開朗活潑的朋友,也因為更認識她,似乎瞭解那個開朗的背後,還有一個消沈悲觀的她。16歲的我們,總以為人生到了30歲就會死掉(白董,恭喜你還活著!),於是我們用一種糜爛、墮落的「阿飛正傳」方式渡過那一個自以為是的「人生」。在那之後,我成為水手,她成為大學生;在那之後,我成為大學生,她成為電影人;在那之後,我去美國唸書,她去法國流浪;在那之後,我結婚生子,她嫁給法國人;在那之後,我們終於什麼也不是。或者說,我們的人生從「自以為是」變成「各自為是」。

念大學的時候,常想到「自殺」這件事(特別是當高樓洗窗工人那一段日子)。大四畢業那一年,同班同學從六樓跳下來,我跟另一位同學說︰「我佩服她的勇氣。」同時我明白自己並不勇敢,那麼我只得選擇生存。活下來當然也需要勇氣,而且需要好幾種不同的勇氣,這是因為每個人都同時有好幾個身分︰文化柵欄圈內(外)的那隻羊、父母親的孩子、老師面前的研究生、跟朋友泡湯的夥伴等,還有一個關在自己房間聽著音樂喝著啤酒的自己(對我來說,還有一個從電腦銀幕看著孩子成長的父親角色;菌蔚曾經說我好可憐,那麼我該說些什麼?)。那個「看見流星卻許不出願望」的故事是令人難過的,因為不管是選擇或是被選擇,我總是百分百地全力以赴,這過程中沒有一丁運氣的存在。「貧窮,不允許意外的可能性,也沒有埋怨的權力」我是如此信奉著。而我是如此貧窮,隱喻上和現實上都是,在人生和知識上也是。

每個身分對應著不同的遊戲以及遊戲所必要帶來的規則。我們當然可以冷眼窺視各個遊戲規則,一如三眼神童一般,或是明白自己的懦弱而因此更能體會有關於膽怯、做不到、逃避的人性弱點,一如各位其中的同學。這當中,小Q交給了上帝,我則是信仰自己(阿亮交給了資料夾中的影片?)。三眼神童既然選擇報考博士班,就得按照這套遊戲規則。這是我要求理髮的背景脈絡,因為他在口委面前某種程度上代表了我的推薦信內容。除此之外,至於三眼神童若想留爆炸頭,都是他的人生。只是他得選擇。柵欄圈外的那隻羊,有多少寬闊與自由,我並不清楚(但是我需要清楚嗎?);只是那隻羊果真以為柵欄圈內的羊群們就一定是自在快樂嗎?幸福與生存的活路都是自己爭取來的,沒有半點例外和運氣,至少對我來說。

我希望每位學生畢業之後,我們的人生也從「自以為是」變成「各自為是」。至少阿亮的這分書寫表現如此。我只想知道某人應該還活在這世界上某一個角落,如此而已。師生之間的關係沒那麼了不起。我們終究什麼也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