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(同時貼在「芭樂人類學」)
給我的學弟伯楨
2011那年四月底我和你走出波士頓劍橋的木蘭餐廳,一路上黃昏的光影灑向回家的方位。隔天我即將離開哈佛,你當時是燕京學人尚需多留兩個月,陪著我走了這段路。笑著說當年我大學畢業前夕,把你(因著一位韓籍同學未受照顧)罵了一頓,委屈卻戲謔地解釋了其中詳情。那一刻我驚訝那二十年前窩在洞洞館地下室(系學會)自在地翻閱《少年週刊》的學弟,竟是如此的信任與包容,一如那天夕陽餘韻令人驚艷。
我(或是任何人)總是可以自在地和你說話著,在你PS2電玩把手大辣辣擺在書桌的研究室裡、在台大滿是鬍渣酒瓶的單身宿舍、哈佛的租賃公寓中,或是波士頓的芬威球場上,從求學生活、授課書寫、指導學生,到社會運動、休閒嗜好、生活哲學。你總是以身作則又細膩真誠,特別懂得待人處事的道理。即便是情愛這一回事,你總替對方設想。我直誇你家教好,用照顧家人的方式對待身旁所有學生和朋友,和系上的狗狗們(還掏錢協助結紮呀你)。
這一路彷彿回到大學時光,十個月共同在哈佛生活,聽著你敘說高中、大學、為人師表的歷程。木蘭餐廳的菜極為好吃,我說:「等我中了樂透,就在這餐廳旁買下一間公寓,可以天天過來吃。」你虧笑著:「學長,等你有錢了,乾脆把木蘭的廚師請來煮給你吃豈不更好?真是窮到連作夢都不會呀。」(啊,學弟呀,你是對的。去年木蘭耶誕節遭了火災歇業。好在我還沒買下隔壁公寓。)
洞洞館傳說中的「狗與豬頭不得進入系館」是你給的封號(以紀念我不得系上師長緣),我笑著抗議「憑什麼狗排在我前面?」如今成為絕響。伯楨呀,我知道光是這一點,那豪情式爽朗笑聲會讓我更加憤憤不平(然後你會更開心)。
啊,親愛的學弟,謝謝你,這一切的生活相處。安心。我們依舊生活頹廢,但在某個時刻總會想起你的容顏。你將永遠年輕永遠如此美好。我會試著不那麼想念你。
豬頭當時寫的木蘭餐廳<點我進去>
芬威球場看松板大輔<點我進去>
伯楨請吃冰淇淋篇<點我進去拉到底下>
另外一篇離開哈囉大學<點我進去>(伯楨呀,到處都是你的蹤跡啊)
豬頭當時寫的木蘭餐廳<點我進去>
芬威球場看松板大輔<點我進去>
伯楨請吃冰淇淋篇<點我進去拉到底下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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