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年10月23日 星期五
2015年10月21日 星期三
2015年10月19日 星期一
將人生當作田野調查之生產篇
自從國中看了衛教影片,嬰兒的頭從產道推出的那一幕,讓我決定從此不婚也不生。但過了15年後…,我打臉我自己(囧)。未婚未生的朋友知道我懷孕後,頻頻問我怕不怕生產(可見國中的健康教育多嚇人!),我怕啊,但是可以因為怕就不把小孩生出來嗎…。
總之,陣痛來臨而收縮越來越規律明顯時,我還天真的以為,”不過就這樣而已”,就去了醫院。躺在待產室,肚子綁了儀器測胎兒心跳與陣痛的規律,護理師進來要我脫褲子好進行內診。10個月前要我脫褲子我還會扭扭捏捏,經歷數次的產檢後我已經可以很暢快地把褲子給退了。很多網友都說內診的痛比生產的痛還痛,可是我覺得就是”很不舒服”這樣。結果陣痛的速度變慢了,我也才開一指,只好再回家等待。
回到家,我想睡飽好有體力生產,準備就寢時陣痛的力度反而加強了。我開始用不同的音調哀嚎,隨著陣痛越來越密集,我哀嚎的音量也越來越大,怕嚇到鄰居,我只能咬著棉被叫痛。先生看狀況不對,決定再去一次醫院。
從上車到醫院的途中,我抓著安全帶哭叫,先生一直問:「你還好嗎?有很痛嗎?」我痛到無法回答,在一次陣痛之間的空檔,立刻怒回:「我痛到尖叫了你覺得還好嗎?這樣會叫做不痛嗎?!」真的是不怕神對手,就怕豬隊友….
再回到待產室,內診結束後。護理師說我已經開三指了,我努力用聽起來不至於是乞求的口氣問:「我可以打無痛分娩嗎?」對方用非常溫柔而爽朗的語氣回我:「來不及了唷,開超過兩指半就不能打了。」那瞬間,我只感到痛和絕望……
護理師急忙幫我剃毛,因為很快就開到四指了,連浣腸都免了(好險剛有陣痛時我就先蹲廁所)不過陣痛來的時候真的好痛,像是有個大鐵球衝撞肛門/屁眼/菊花(哪個詞好?),整個骨盆非常的痠痛,被緊緊箝制一樣,所以內診、剃毛的時候都要很努力穩住身體才不會因為痛而亂扭動。
護理師看我痛成這樣,教我陣痛來臨時要「呼、呼、呼」地大力吐氣,說也神奇,的確是沒那麼痛。因為已經開到四指半而我的醫生還在路上,只好先推進產房。在產房裡,冷氣很強而腿又要打好開,冷颼颼地我一邊發抖一邊不由自主地想把身體縮起來,護理師見狀,「拜託你不要再擠了好嗎,你都快把你小孩的臉擠到瘀青了!」「對不起,可是我真的很痛」我一邊努力放鬆一邊道歉(為什麼要兇產婦T_T)
而我的先生呢?因為他折返停車場拿東西,才剛抵達產房外。我聽見護理師問他:「你要不要進去?」原本說不敢進來的先生,「厄…..」了五秒才說好,一進來就想拿照相機拍,被我阻止(痛得要命你是拍個什麼勁膩!)
而小孩都快衝出來了,但是醫生還沒到,護理師要我不要用力,痛到要崩潰地我只能大喊「可是我快要hold不住了!」好險,醫生這時趕到了。護理師教我陣痛來時用力長憋氣,此時我覺得好像有什麼從我肛門/屁眼/菊花流出…,然後再嘗試一次,醫生從助產士接過儀器,要我再努力推,這一次一用力,我就看到我的小孩「咻」出來了,紅紅小小的。然後一股熱流從股間流出,整個人頓時也輕鬆不少。護理師接過小孩,而醫生幫我縫被剪開的會陰。國中時我就知道生產會陰會在沒有麻醉的狀況下剪開,但是再縫起來也是一樣沒有麻醉!!!我就覺得自己的肉被線拉來拉去的,跟生產的痛不一樣,可是還是痛…。
護理師此時把我的上衣拉開接著把小孩放到我身上,說是母嬰肌膚接觸,抱著在肚子裡待了37週的小孩,我沒有因為感動而哭,反而有種不確定混雜興奮的感覺,我的人生從此就不一樣了….(可不是,生完小孩後我的辭彙已經沒有極限了)
對了,老闆生日快樂。我想不到要寫什麼,只好寫個生產文分享心得了,哈。
2015年10月15日 星期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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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照《世界就像一隻小風車》(不是小小鳥)讀後鬼打牆
讓我總結地這麼說這本李維史陀《憂鬱的熱帶》導讀的讀後心得:即便是就一位歷史學訓練的文化分析者而言,這本《世界就像一隻小風車》書寫的質量仍是一件不容易的成就。
很快速地閱讀了這本300頁的著作(大約是10-12萬字數?),有幾個比較深刻的印象:
很快速地閱讀了這本300頁的著作(大約是10-12萬字數?),有幾個比較深刻的印象:
一、楊照先生的文字溫潤飽含人文學者的氣質,卻相對讓我在這般語調風格下所認識的李維史陀感到若干詫異。作品文本本是可以多方詮釋的(當然某種程度上這與文本自主性有些相關的認同,一如許多小說家包括村上對於自己作品並不帶太多的期許或是依戀),讀者擁有各自的喜愛共鳴。楊照迷戀著李維史陀的文字,通過《憂鬱的熱帶》(包括李維史多早期的書寫、田野紀錄,以及書商合約壓力下的迫不得已),以及其他著作,描繪這位法國哲人的背影與心境。這讓我感動的會是「楊照如何受《憂鬱的熱帶》而感動」,但這本《世界就像一隻小風車》文字卻是集中在李維史陀的形貌,像是一位帶著歷史學的任務般,揣摩李維史陀的人類學遭逢:有些確實是李維史陀曾經說過的話語,有些則是楊照的想像。楊照像是替李維史陀辯解結構主義的二元論述、田野調查的風格、玄想般的類比(我的話語)等(依著對李維史陀的喜愛重重地踩了沙特一腳),我不清楚用這種「博大精深」方式對一般讀者介紹李維史陀是否過於美化,至少我並不習慣。
二、身為一位人類學家,我慶幸楊照可以將人類學、民族誌介紹予國內文壇與一般讀者,但同時也有種複雜的感慨與自責。或許是因為這是一本「李維史陀導讀講座」的文字稿集結(書中有些真是口語,但也沒什麼不好),楊照必須深入淺出讓一般讀者理解人類學,於是筆下的人類學認識不免仍停留在傳統的學科訓練內容上。若就一位學院的讀者來說,書中的文字也令我尷尬:我無法拿來作為上課的教學讀本(結構亂了些、內容淺了點、有些時候講得太白又太篤定了些),但無論如何楊照的人類學認識卻是令人佩服的(台灣的人類學家在做什麼呢?)。
三、書中關於李維史陀的認識多是來自著作、訪談、側面傳記與評論,但卻不曾援引原文出處(但是自己的著作寫得很清楚)。這兒倒不是強調學術倫理的重要——Walter Benjamin刻意不寫出引用文獻來迷惑並而追加「歷史與話語的毀滅」(我的詮釋)——或許正因為自己也閱讀許多李維史陀的著作,這些交由楊照說出李維史陀的話語,並且成為楊照個人的話語時,反倒帶給我一種困惑:究竟是誰在說話。
四、題外話。這次聯經重新出版《憂鬱的熱帶》,文宣上這麼寫著:「結構主義人類學宗師李維史陀一生最重要的著作」。我必須說,對李維史陀來說,這一生最不重要的著作恐怕就是《憂鬱的熱帶》了。時代和世代都在改變著,晚年李維史陀並不如我們從《憂鬱的熱帶》文筆中那般理想蒼鬱(或是《實驗室裡的詩人》所說的「慢燃的悲觀主義」),而這個世代也可以選擇不喜愛《憂鬱的熱帶》或是《包法利夫人》。但是這個世代並沒有不懂得欣賞孤絕的美感而變得較為膚淺,他們更具能力看穿「作品如何成為商品」的文字行銷策略。
好吧,應廣大讀者要求,豬頭把《實驗室裡的詩人》導論放上來。
李維史陀的超現實主義思維 Part I 、 Part II 、 Part III
以及《大誌》的邀稿「一段熱帶的旅行,無數的憂鬱」和封面(我和郭采潔是同一期耶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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